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鬥1  

鬥牛(上)   (雙童對講穴)

   勢均力敵,鹿死誰手,如果公平競爭,這是能力和機運的表現,如果在風水上產生競爭,那就不美了,不管是在人力物力財力、德行、壽命都得賠上,值嗎?這個故事是讓世人多一份警惕,擁有好風水是不能糟蹋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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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故事要說到台灣早期某一地方,管家陳炳用從一大早一直忙前忙後,已經晌午了連一口水都沒能喝上,一年前老爺孫立山從唐山延聘一位風水先生,名字就叫崔地仙,最近在後山找到一塊風水寶地,老爺為了慎重起見,到山上走上好幾趟了,越看越喜愛,管家也跟著老爺去過二趟,雖看不懂,卻也覺得不錯,但那是看的到摸不著,八輩子都別想,這種是有錢人才玩得起。前門傳報老爺回來了,老爺從山上回來了,管家趕到前面迎接老爺,秋高氣爽的天氣,老爺那微胖的身子,雖坐轎還是滿頭大汗,崔先生跟著後面進來了,老爺一進門馬上要管家吩咐後廳用膳,邊走邊嘟嚷著,今天總算沒白走,都過午了五臟腑早該祭了,接著大聲嚷嚷,夫人、小孩、崔先生、管家全部人都過來,老爺我有話交代。

   餐席上就崔先生陪孫老爺一起進餐,其他人都用過,就剩管家一人唱空城計,這一家人也真不體恤下人,孫老爺席上邊用膳邊描述,今早山上沒白跑,

山上是雲開霧散看得更是清清楚楚,今天算是在雙童山的一大發現,崔先生說這塊地稱之雙童對講,寅葬卯發,庇蔭兒孫金紫衣,子孫公卿,富甲天下,就是雙童兩地要葬時不可同一家人,怕有爭勝之嫌,我要把兩地都買下來,雖然我們只用一地,預防別人跟我們爭勝,吩咐管家跟崔先生這幾天去把要葬的穴位地方都買下來,可惜天公不作美,管家才正要進行去辦時,管家的家裡傳來噩耗,有人看見陳炳用的母親跟一波人到山上香菇寮採香菇,離開香菇寮回家時,才走了一會兒,一時腳踩滑加上年齡大了,當場命喪雙童山,管家接到消息急忙趕到現場,見狀悲痛不已,要背起母親回家入殮下葬時,可是怎麼背也背不起來,眾人過來幫忙,怎麼幫也是背不上,幾個人說要用抬的,可是很奇怪卻抓不住,試了幾次,都放棄了。天色也漸漸暗了,陳炳用想說等明日推車來再處理,當場簡單搭個草棚才離開,回到老爺家要告假,順便敘述一遍母親情況,說完,看到老爺與崔先生互看一眼,然後,老爺請崔先生跑一趟山上,管家本來心存感激老爺,還煩勞崔先生跑一趟幫他下葬母親,實在過意不去,事後才了解全不是那麼回事。

   隔日大清早上了山,來到現場找不到母親的遺體,卻看到一堆土堆,山上一向沒野獸啊!把土刨開一些,果然看到母親遺體,誰會來把母親葬了,旁邊也沒刨土的痕跡,那裡來的土?莫非是天意,母親要葬在這兒,當場再把土掩回去,開始拜起來了,這時崔先生也到了,過來幫幫忙,看一看,也沒說些什麼!管家回家守孝了,崔先生回去見到老爺說,這是天意,一穴已用了,你無法獨占兩穴,你就用另一穴吧!老爺孫立山表面敷衍過去,打發了崔先生以後

,其實老爺心裡可不這麼想,兩穴都想獨得,暗中派人去山上要把管家母親的墳移開,據報回來說,無法移開,先是一陣狂風吹得眼睜不開,再挖時,招來一群虎頭蜂螫,已死二、三人了,沒人敢再挖,孫立山聽完心想那有這麼巧,再請一組工人去移墳,這些人更慘,只回來兩、三個人,老爺這下心裡有點發毛,只好放棄,趕快再派人趕快把另一穴的地買下來。

   陳炳用得知翁家竟然派人去移母親的墳,氣得牙癢癢,仔細一想原來那天請崔先生上山,就是要查探他母親有沒有葬到穴?越想越氣,無奈老爺是東家

,能怎麼辦?他做這管家一職從沒討到好處,每天還累死累活的,活到現在都已奔四十了,犯點小錯還要挨耳光,家裡小孩常為他叫屈,要不是家裡需要他這點收入,早想離開了。守喪期間碰上一個遠房親戚大哥,勸他到省城去做小買賣,收入也許比這裡少,總比待在這裡受氣的好,生意地方由遠房大哥幫他找,家裡留給媳婦照料,就是辛苦一點,不能常回來,陳炳用聽了之後,心眼有點活了,守喪期滿跟媳婦商量之後,決定辭掉管家一職去省城了,孫立山知道留不住人了,就重新再聘一個管家,對別人刻薄的習性還是沒改,沒多久自己母親去逝了,就葬在先前找好的地方,雙童對講另一邊的穴位,葬後孫立山事業越做越順,越做越大,躍升到幾個鄉城的首富相比,孫立山是首屈一指的首富,這下氣燄更高,越加不可一世。

   陳炳用到了省城靠遠房大哥幫忙斡旋,生意也漸漸有起色,沒幾年工夫,

開起店來了,慢慢生意做開了,更需要人手,乾脆把全家人都接到省城,兩個兒子當中,就小兒子愛讀書,幸好有一遠在杭州的親戚還有往來,就讓二兒子安心去杭州讀書。某一日,陳炳用看到孫立山來省城裡,孫立人不可一世的排場,單單隨從護駕就有上百十的人,連縣太爺都要為其開道,而後再請的管家更是頤指氣使,驕橫跋扈的樣子,一付小人嘴臉,一群人就這樣呼嘯經過,陳炳用剛好從外面回到家,剛要穿過街要進家門時,一時閃躲不及,這些隨從就說陳炳用故意衝撞孫老爺的駕,瞬間隨從們就一頓拳打腳踢,陳炳用家人看到要搶救也被一陣毒打,坐在轎裡的孫老爺感覺轎沒在動,從轎裡不耐煩的問,轎子怎麼沒在動啊?管家上前趕忙回答說,前面傳來說有一個不知死活的擋道

,孫老爺一聽更是一股無名火上來,有縣老爺開道,何方神聖吃了豹子膽還趕擋駕,好奇心引起他走出轎子再走到前面看,一看是以前管家陳炳用,喝退眾人,再說,原來是你,我對你不薄,為什麼擋我道?接著從身上掏了一串錢,往陳炳用身上丟,嘴上唸道:錢拿去看傷,下不為例。也不讓人辯解就揚長而去。眾人又前呼後擁走了。只留下陳炳用一家人是悲從心中來,這些種種情形看在半大不小的大兒子陳來發眼裡,咬牙切齒暗暗生恨,從小看到孫家從不把父親當做人來看,他們家始終看盡孫家的臉色,因此,心中暗自發誓終有一天要把孫家打垮,讓他們一文不值,身無分文,自此,更加賣力幹活,把買賣學得更精。

   孫立山回到家心中還是無法消火,心裡窩火想著,讓你陳炳用佔盡地理便宜,今天還敢擋道,不毀陳炳用母墳,心有所不甘,想到上二次叫人毀墳,沒毀成還被虎頭蜂螫死好幾個人,這次父子倆全副武裝,全身帶上免被蜂螫的網狀衣服,兒子也二十幾郎噹了,更是他得力助手,父子俩帶著榔頭上山了,看到墳拜也不拜,拿起榔頭往墳碑砸去,墳碑還是木頭做的,那禁得起砸,誰知墳碑毫髮無傷,連動都不動,孫老爺差點手還扭折,換兒子砸,砸幾下碑仍沒事,再用力砸幾下,結果榔頭柄斷了,沒榔頭就扒土再移屍體,土沒扒幾下引來一群猴子扒他們父子,父子倆是難敵猴拳,全身是被扒得衣不蔽體,四處逃竄狼狽回到家裡,父子倆是全身是傷,從此隻字不提毀墳的事。

   歲月如梭,時光十五、六年過去了,陳來發也三十出頭了,生意做得有聲有色,比起他父親還強,在省裡與富豪比,已是名列前幾名內,自己仍不鬆懈

,他曾發誓要擊垮孫家,現還未能與之抗衡,可是心裡早在籌劃了,胸中已繪下很久藍圖,準備要如何擊垮孫家,計畫漸漸有底了,弟弟陳來官已中舉在福州官衙當差,就等下科考上進士,父親年歲漸大,在家當副手及含飴弄孫。

   孫立山二年前離開人間,一生這麼風光算是前世修來的福分,兒子孫江海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,但為人驕奢跋扈傲慢,氣燄更高張。

待續

五工尺 筆

鬥2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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