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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的代言人(上)    (蓮花穴)

    首都━是每個國家的門面,她代表各國的人文、風情、民俗、經濟、信仰、資訊……等等,第一手資料,她是與世界各國同步接軌,互相交流學習的大課堂,無論她代表是大國家或小國家,總是各國首善之地。

    台北━雖然不是個不夜城,但你只要半夜走在路上,還是會遇上夜貓子的人,及呼嘯而過的車子,肚子餓了,7-11及全家等各個的超商,你可以喝到熱呼呼的湯,逛累了,還有KTV等你來抒發鬱卒的心情,讓歌聲滿足你空虛的內心及狂野的吶喊,還有……數不完。啊!美麗的城市,投入她的懷抱吧!她不會嫌你,只要你規矩守法,有什麼不可以。

    李博吉,專科畢業考上預官,現在退伍了,從小嚮往台北生活,不想被人叫成庄腳囝仔,一退伍就到台北不回鄉下了,在台北謀了一個不錯的職業,也想繼續升學,在台北已待了四年多了,交一個女朋友叫陳菊,平常就呼阿菊,已來往三年了,計劃只要考上夜大就準備結婚,阿菊也是鄉下來的,一樣打死也不回鄉下,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麼痛恨鄉下,莫宰樣,跟鄉下有仇啊!不對呀!台灣現在的鄉下已很進步啊!早已達到鄉村都市化了啊!

    這一天,這對情侶吵架;因為放假日,一個要去淡水逛街,一個要去基隆廟口,兩個人都不讓步,一言不和吵起來,不歡而散各自回家。李博吉氣得躺在床上胡亂想事,剛考完夜大聯招,等發榜,沒心情看書,音樂也聽不下去,想著想著,突然一咕腦爬起來,開著那部二手車往阿菊家去了,陳菊也是氣得躺床上胡思亂想,這時看到博吉先找她,心裡浮出一絲絲安慰,畢竟是女生嘛!李博吉說,去基隆廟口可以,但也要去瑞芳九份舊街,陳菊一聽,原來不是先來道歉,是有目的的,本想逗他,看他一臉正經,兩人相處久了,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要做,也就撒撒嬌逗逗樂答應了李博吉。

    兩人早上來到基隆廟口,早上有些店家攤子都還沒開,乾脆先去九份再來廟口,夏天的早上經過海邊海上涼風拂面,讓人心情頓時涼爽無比,精神為之振奮,沿途有說有笑不知不覺車子已開到九份了,停好車開始逛老街,這裡已玩過幾次了,還是不膩,由於金瓜石過去是採金地方,留下好多傳說,自從悲情城市上演後,這小城鎮又恢復過去的繁華,現在地方政府為了保留文物街景而在觀光上大力推展,兩人是常客,常常來玩,九分正在一日三變,每次來都有新鮮事好玩,沿路說說笑笑吃吃喝喝,大清早兩人鬧得的不愉快的事,早就拋到九霄雲外,陳菊又打扮得很摩登,花枝招展倒吸引不少羨慕眼光,兩人逛得有點累,想找一間可以看到海景的店,吃個便餐喝個咖啡泡個茶都可以。

    走啊!走啊!終於找到一家觀景漂亮的店了,不錯,又可充飢又可消磨時間,這時太陽躲在雲層裡,天色些微暗,但不是陰天的暗,向海邊望過去,一層一層的山巒互相交疊,海上山巔與山巔之間漂浮著山嵐渺渺,李博吉望著發呆了,臉上是一種古怪表情,陳菊猜不透,笑著問說早上誰說要來的啊!現在一臉多愁善感的樣子,是不是想學舞台小生一樣再把個妹妹,李博吉回神的說想哪去了,忽然說阿菊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台北待不久了,陳菊如坐針氈似的跳起來說,不會吧!很激動得說,死也不回鄉下,李博吉說妳不要激動,坐下來慢慢聽我講,然後整理一下心情,吐了一口氣說,應該是考完夜大聯招開始發生的吧。

    最近老是做一個同樣的夢,夢境是山與山中間浮出一個王爺,我竟然站在王爺旁邊,像乩童拿劍砍自己,一會兒站旁邊一會兒坎自己,山下好多人在膜拜,王爺就像我村裡大廟在拜的王爺一模一樣,山就像眼前看到的一模一樣,過去來過這裡幾次了,沒印象,所以才來這裡印証看看,結果山跟夢裡的真的一樣,還有,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看著他,是不是碰到鬼了,陳菊聽得全身發麻

,直呼不可能,那只是夢而已,是你自己發神經吧!。博吉到底擔心害怕什麼

?自己也不知道,李博吉講完,從陳菊身上也得不到答案,將來不會在台北待久的感覺,越來越強烈,李博吉找一百個理由讓自己無法待在台北,找不到啊?還有……確時找不出的答案!只有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了!為了打破這莫名的心情,陳菊想逗李博吉開心,提議去河裡掏金沙,要來時已打聽好了,地點在來九份上山的途中有一條河,運氣好的話,有金沙可以掏,陳菊興致高高的接著說,從前,有一個賣黑輪的阿伯,每天都要從九份擔到山下四處叫賣,收攤回家時會從這條河掏一袋金沙,每天一袋,不求多,十年下來,他已成為基隆豪富,後來大家知道這件事,每天都有掏金客來河裡掏金。

    來到河邊,看河水水位不高不急,兩個人捲捲褲管,開始很認真的掏,兩個還比賽看誰能掏到金,掏到金算贏,另一個需在廟口小吃請客,兩個忘情的掏,掏多久?不知道,突然聽到另一種聲音,轉頭看,嚇一跳,何時河裡多一個男的,看那男的衣衫襤褸,在水裡也不捲褲管,樣子傻傻的,站在水裡也不掏沙,只是傻笑,看到兩個起來了,用手指一直指著李博吉傻笑,聲音粗粗的反復說「嘻嘻嘻……蓮花,蓮花來了」,兩個人的興致被打斷了,沒趣的收拾東西要走了,上了車要開走時,傻子仍是一直指博吉喊「蓮花,蓮花要走了」。

    兩個人一路沒話,互望一眼,大概也累了,各自想各自的,不過李博吉反而被牽動一下,山上看到的山景如果把它弄成圓的,就很像蓮花了,一層一層的,這不像是觀世音坐在蓮花上嗎?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,沒個準則。旁邊的阿菊在車上像在搖籃裡一樣呼呼大睡。到了廟口已傍晚了,人潮慢慢多了,走到愛吃的攤子開始大快朵頤,一天沒吃飯了,兩個人吃得直呼過癮,吃飽喝足可以逛逛夜市了,逛啊逛的,遇到一個冒失鬼把陳菊撞倒,腳根剛好卡到水溝蓋,再看鞋子,鞋根斷了,好像腳也扭傷,博吉把陳菊扶起來正要罵是那個冒失鬼?一看也傻眼了,又是傻子,穿的又是衣衫襤褸,直對著博吉傻笑也不管已經撞倒人了,要陪理道歉,還是指著博吉傻笑說「蓮花,蓮花,你是蓮花,嘻嘻嘻……」,兩個人面面相覷只有自認倒楣,帶著陳菊去鞋店買雙鞋,腳也讓推拿治一治,兩個人再也提不起玩的勁兒了,陳菊衣服摔跤時弄髒了,只好敗興回台北了。

    送完陳菊回到住所,洗完澡躺在床上,離睡覺時間還很早,博吉就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,九份山上看到的山景,還有連續兩個不同的地方及遇上兩個不同的瘋子;說相同的話、作相同的動作,這是巧合嗎?還是暗示什麼?再說自己壓根沒想離開台北,而且還想以後在台北結婚生子,定根在台北,最近這些日子這種問題一直困擾他,腦海莫名盤旋,一直揮不掉,確一直闖進來,還是無解。博吉想著想著,大概也累了,就睡著了。

 

待續

 五工尺 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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